这可给闫解成吓了一身冷汗,刚才还以为里屋没人呢,这才跟于丽说那些的,要是知道李学武在里屋,说啥也不敢说啊。
“喂喂,武哥,咋睡着了呢?”
老彪子摇了摇李学武的腿便往后撤,这是他自己总踢别人留下的后遗症,怕别人报复。
在叫别人起床的时候都是扒愣一下就躲开,这叫夜路走多了怕鬼。
“嗯?”
李学武睡眼惺忪地被叫醒,看了看炕边站着的几个人,揉了都眼睛打了个哈欠。
“回来了?中午没睡好,这会儿困了,栽歪一下就睡着了,啊~~~几点了?”
“七点多了,再睡你晚上就睡不着了”
老彪子见李学武坐起来了,便也就坐上了炕,这胆儿虚的动作看得李学武一乐。
“你是不是坏事儿做多了自己都觉得疑神疑鬼了?”
“哈哈哈”
“哈哈哈”
“呵呵呵,我特么就觉得以前他被叫醒那会儿踢人是特么装的,这会儿我算是看出来了”
看着自己三舅要上来踢自己,老彪子赶紧踢了鞋往炕里窜,边窜边笑道:“那是真的,真的!我真没印象,就是不知怎么就踹人”
被闻三儿追着捶了一顿,老彪子也不还手,只是嘻嘻哈哈地笑着喊疼。
这两个活宝可把屋里人逗坏了,于丽和陈晓燕端着菜进来都被逗得看起了热闹来。
这老彪子就是倒座房的开心果儿,天天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愁,以前没饭吃的时候跟着李学武瞎窜也是这个德行。
笑闹一阵儿还是姥爷和二爷进屋,几人才算消停下来。
请了姥爷和二爷上炕里坐了,几人这才也都上了炕围着炕桌坐了。
今天是于丽做的菜,炖的土豆条,里面放了点儿酱,又放了干辣椒,这可是道下饭的菜。
另一个菜就是萝卜丸子汤,这丸子也是肉丸子,但是肉不多,萝卜丝占了大多数,但是几人吃着都挺香。
最后一道菜就是李家的保留菜式,炸冻白菜,白切萝卜条儿,白切大葱白儿,还有两头蒜,就这么拼着盘儿端了上来。
蘸的酱是用荤油炸的熟酱。
李家的酱都是老太太做的,刘茵做的酱家里人都说苦。
当然了,在北方,这做酱不叫做,叫下,意思就是将酱块子洗干净,捏成小块儿,放进酱缸里填水进行发酵。
刘茵常常自嘲说自己命苦,所以下的酱也苦,这李学武是不信的。
但不信也没法儿,就算是老太太站在边上教刘茵下酱,那也不行,夏天一吃就是苦的。
所以现在每年的三月份还都是老太太自己刷酱块子,自己调盐,忙活着下酱和筛酱。
现在倒座房吃的酱和咸菜还都是李家的,只不过是前段时间姥爷又收拾了一些小土豆,萝卜啥的,让老太太在酱缸里腌制了咸菜。
现在倒座房早上吃的咸菜就是前段时间新腌的。
几人吵吵闹闹地吃着菜,陈晓燕又把李学才带来的馒头端了上来,给每个人都分了。
今晚大家倒是没有喝酒,因为明天还有正经活儿。
“学武,电机买回来了啊,轴承、锯片什么的五金店里都有,我就一起买了”
李学武点点头,看向姥爷说道:“大姥,有空我们帮你把大框都打出来,剩下的细活儿得您自己慢慢做了”
姥爷笑着说道:“好好好,简单得很,在家具厂就是我们自己攒电锯,没想到退休了还能用上电锯了,呵呵呵”
老彪子见姥爷说完,皱着眉头说道:“您让我们留意的旧家具什么的还真有,量还不算小,但是愿意卖的不多,现在都是紧吧日子,没谁家愿意卖家具的,不是自己修就是找人修”
“这倒是个问题,现在谁家不是这个样子,除非是要结婚的家庭,不然谁家愿意置办新家具啊”
“要不怎么说新三年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呢”
“我是没看见,我净帮着三舅往家倒腾那些家具了”
这几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开了,有说家具多的,有说家具少的,有说有愿意买的,又有说日子困难没人买的。
还是闻三儿给总结了一下:“您也别上火”
这是看姥爷的脸上没了笑脸才安慰了一句。
接着又对着几人说道:“这个事情还是要分情况看,咱们走街串巷的,遇到小门小户的那是收不上来旧家具,这是正常的,其他的东西收的也少啊”
“但是工人居住的家属区或者干部居住区就有得收了嘛,再一个”
闻三儿看了看姥爷说道:“咱们还应该是以新家具作为咱们的主要商品,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