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起身过去一一把窗户都关上扣紧。
等做完这一切,她才安心地坐回沙发上,开始安心看书。
一旦开始看书,郗禾就顾不上猫了。
过了一会儿,门口的人叩门,进门送了两盘点心,又给她沏了一壶热茶,她都只是反射性地说了声谢谢。
午后的日光柔和得可怕,像是轻纱蒙在眼前,形成一层金色的雾。
郗禾看着书,不知过了多久,越看越困,斜身靠在沙发边上准备眯一下再起来看。
反正也不是在图书馆睡,没有占座的愧疚感。
如果融星恽回来了,郗禾正好把猫还给他然后走人。
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,睡得昏昏沉沉,完全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。
寂静的休息室里,只有猫咪在走来走进,又是扒拉她的手机,又是绕着她跑,往她怀里钻。
在郗禾意识模糊的时候,只感觉脸上好像有点痒,但也提不起劲去抹。
“啪嗒。
一个极其清脆的坠地声响起。
无人注意。
直到融星恽从外面回来。
他打开休息室的门,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缩着睡着的少女,瞳孔缩,呼吸凝滞,反射性地将背后的门迅速关上。
仿佛隔绝了内外的空气。
融星恽艰难地呼吸了下,如同在和本能争夺控制权一般,缓慢控制着身躯朝她的方向走去。
黑框眼镜无助地躺在地面,镜框边还有罪魁祸首留下的猫毛作为证据。
但此时此刻没人会想去管这只猫干了什么。
郗禾安静地闭眸躺在沙发上,柔软的发丝贴在她毫无遮挡的脸颊上,细长睫毛漂亮得像雀鸟的细腻翎羽,找不出任何瑕疵的面容如同神手下最完美的作品。
她静静地沉睡着,如同神还没替她没上发条。
空间内如有无形的漩涡。
只要她存在,整个休息室的色彩就如同被强行拉灰,所有的光都收束到了她的身上,生物的目光只会被聚焦到她的身上。
融星恽站到了她的身侧,手背难以自抑地鼓出青筋,眉眼里满是自厌与挣扎,却又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。
心脏如同被强硬次攒住,捏紧又松开,跳动到浑身发酸,胀痛。
融星恽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会堂那日,郗禾拿着权杖的明媚模样。
也是这时,他才真正能对比着,意识到那时的心跳,实则出自他的真心。
因为此时此刻。
明明他觉得这种感觉很恐怖。
绝望中又无法不心动。